Wednesday, July 4, 2012

安妈妈搬家以后

安妈妈搬了家,离开她住了二十多年的Pertuis很远,
开车要开满久的,到一座小山上,风景如画,静静的小镇。
小镇名叫Beaumont-de-Pertuis,
意思是Pertuis的美丽山岗。
搬到小山岗的第二天,
安妈妈的汽车被当地的青少年(警方推测)撬门进入,
大搞破坏,拔电线,车子基本上作废。
叫修车佬来看,幸好还有得救,否则得换车。

隔天,安妈妈腰椎直不起来,
疼痛异常 ,
无法弯腰或扭身。

一般灵性疗法对于腰椎的问题,说法是病人需要被支持。

安妈妈经历了人生中,我不知道是不是最重大,但肯定非常重大的转变,
她的四个儿子,还有我,所给于的支持其实不多。
亨利人在小岛上,不能为母亲多做什么,
菲立人在马赛,经常跟安妈妈通电话,他跟安妈妈最聊得来,
马修和小弟欧汉雅帮忙搬东西,
分批都搬了很多很多天,
我只在她诉苦的时候,听一听,
才听了几句,弟弟已经在动刀子了,要去夺刀,
再听听,弟弟不见了,得赶快去找,
她很难对牢一个闪进闪出的对象倾诉衷肠。

至于她的好朋友帕德丽沙,
安妈妈才开个头,好朋友就忍不住开始讲大道理,停不下来的训话。

我和安妈妈之间,始终有隔阂,
她搬家第一天傍晚,我们一起去大湖边消暑,野餐 ,
安妈妈很疲倦,我看她面容都扭曲了,建议她不如就在我们家过夜,
不要开那么长的车程回去了。
她笑笑说,这是第一晚呢,她要睡在那里,作为一个正式的开头。

晚上我忽然想起她,你知道我所谓的隔阂,就是想表达的关心不自己去表达,
而是推给他人去说。
我跟马修说: 呃......不知道你妈现在怎样了?
马修就简单的回应: 应该已经睡了吧?
十一点多? 不可能,安妈妈告诉过我,她有时两点睡,有时到四点,才睡着。
我继续: 你......不想打个电话给她吗? 今晚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式脱离老房子在‘ 外面’ 睡。
 马修说: 不要干扰她啦。

(打个问候的电话怎么就叫做干扰?
生旧叉烧都好过生你吖衰仔 !!!!)

牛皮灯笼点不亮,我只好直接说,你打个电话吧,就随便问问你现在觉得怎样啊,房子怎样啊,好不好住啊,都可以啦她一定还没睡。

马修打了,电话没人接。
十分钟后,安妈妈回电,说她刚刚带着阿文散步回来。
接近午夜,她一个人,带着一只狗,在小山岗上散步。
她很愉快的说她很好。

第二天车子就遭到破坏,
第三天腰椎就直不起来。

我们是不是还应该,或说可以,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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