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ly 8, 2012

搅拌

贫富悬殊的交往,我从来不知道可以如何进行。
澳洲家庭给我们看他们的旅游照片,马尔代夫,
咦,这饭店怎么那么像嫣薇住过的那种?
一切他们所形容的,
都是我所不知道的。
而他们并没有炫耀的意思,他们很欢喜的分享。

澳洲太太少女时期是罗马尼亚难民,被派送到澳洲 。
先生是希腊移民第三代。

她满眼噙泪,有时沉吟,有时激昂的跟我讲述她的童年。
她过去的痛苦。
我毫不隐瞒的把我的童年说出,有时哽咽,有时垂首。

她叫米拉。

跟米拉谈起一凡的出世,
她泪崩,哭着说,太美了,太美了,怎么会有那么美丽的生产和出生经验!!

当她说到她的母亲如何当场 晕厥,
父亲如何痛哭跪地恳求军官放过他们一家,
当她说到整个难民营中全是男人,清一色男人,
只有母亲,她和妹妹是女的,
而她和妹妹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三岁,
她母亲如何因为要保护她们而时刻处于崩溃边缘,
我陪她哭。

我们之间不熟但是一来就哭哭啼啼。

米拉说: I don't know why I am so drown to you。

于是我清清楚楚看见自己心里的纺线。
我已经不要交朋友了原来。

我被搅拌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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