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24, 2012

那被隔离的,改道流过我

做了个浅浅的梦,梦见自己在泥泞中,狼狈不堪的爬行,
爬了满久的,
有一刹那,不知怎的就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是梦吧,那就试试看站起来,
奇怪如果不知道是梦,就会很宿命的一直爬,一直苦恼,一直感觉无助。
是梦吧,站起来了,
反正是场梦,不如飞起来吧,
却飞不起来,
心情毕竟是沉重的。
昨晚我老是跟同一个男孩子跳舞,
他大概十一、二岁吧,
年多两年前发生一场严重车祸,他的头被铁皮割开,
脑子被铲掉了一些,
经过非常非常艰辛的抢救以及过后痛苦的复健过程,
他奇迹般存活,而且可以自由活动,
但是他整个人很慢,而且动作有些痉挛。
当时开车的父亲,只受轻伤,但是父亲的心,却几乎伤重而死啊。
舞会上,我们都看得出小男孩喜欢一个帅气的小女生,
他老是去拍她肩膀,嗫嚅着,想跟她跳舞,
小女生觉得很丢脸吧大概,被一个走路东歪西倒的男孩子喜欢上......
没有给他好脸色。
男孩的父亲跟我们同台吃饭,
我不断不断吸收他的愧疚和眼泪,他没有流出来的眼泪,都流到我这里来了。
终于我忍不住,
跑到舞池中,跟孤独站在那里自己跳舞的男孩子说,我可以请你跳舞吗?
他的眼睛,久不久就在人群中寻找小女生。
他的父亲的眼睛,就一直痛苦的盯着他看。
后来我是感觉到男孩子真的很没有兴趣跟一个老阿姨跳舞,
才回到马修和那个父亲身边,自己傻笑说,他不要我呢。
马修也笑: 人家要年轻女生啦。
那个父亲也笑笑。

下午的时候,一凡被撞倒受伤,本来我并没有那么内疚,
舞会开始不久,我们都累了,一凡已经沉沉睡了,我们提早回家,
回到家,内疚感排山倒海而来,眼泪怎么都流不完。

那个父亲的感受那么剧烈,所以他需要隔离自己的感受啊,否则怎么活得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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