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什么就写下来,看得比较清楚,那脉络也容易整理。
一天到晚谈的都是马修的家事。
说到菲立的电脑里有一封信,
写给艾立克的,写了半年,一直增加内容,不断的修改,
感觉好像永远写不完,所以 永远寄不出去。
跟马修谈论家事,过去很容易谈到我们两个吵架。
现在情况有了明显的变化,
从来不问问题的马修,
在我提出某个看法的时候,因为事情牵涉到他很切身的感受,
他会质疑我,
而我受不了被质疑,
你质疑我的看法,就是质疑我的价值,
就是拒绝我的整个人,
我一向的感觉都这样。
不知不觉间,原来改变已经发生了。
当马修提出疑问,或反对我的说法,
我的本能反应还是相当不爽,
但是电光石火间,
我接受他的疑问,
很自然的把自己的理论根基摇松。
我的理论和看法,并不需要老树盘根,传承千年,
它们随时可以改变,
换个角度就变了,
而这个改变,一点也不会动摇到我存在的 价值,
我在我自己心目中的价值,以及,
我认为的,自己在马修心目中的价值。
我们竟然可以在那么敏感的课题上,
偶尔情绪有波动但是迅速表达出来,
我们竟然开始在很混乱的家庭纠纷课题上面,
交换意见和感受。
这对我来说,是很神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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