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首,因为不希望接下来写的每个字都酸溜溜的。
我有不满安妈妈不肯帮忙我们看顾一下孩子。
讲完。
星期三上午,安妈妈来了,
提起晚上我要去看能剧的事,
计划是这样,马修带着孩子晃荡到我散场出来为止。
安妈妈说 n'importe quoi,
意思是废话。
然后建议马修只载我进城就好,不必在城里呆着,
十点半的时候,
她会进城去载我回来。
马修不赞成。
当时我脑海中有个声音‘ 邀请她一起去看 ’,
(拜托,不是幻听啦,人家这个是很美丽的 the little voice speaking from the heart, ok?)
马上提出,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日本能剧吗?
安妈妈一愕,随即爽快应承,好,我们一起去。
我的小小不满是在她走了以后跑出来的:
谁真的很喜欢跟你一起呢? 我最想跟我老公一起。
哎,如果你可以帮我们看一下小孩,让我和老公去看剧就好了。
就闷闷的不满了一阵子,这心情过去了。
我和安妈妈进城,找到了那个仿造十二世纪严岛神社的能舞台,
十二万分幸运的在门口凭空出现一个太小的泊车位,
小到刚刚好放得进安妈妈后来买的老爷小车。
安妈妈决定请我看,不要我出钱。
我见到了我的朋友,见到了一个可爱的26岁马来西亚女生,
我们体验了一场精采的表演。
散场后安妈妈很激动,拼命谢谢我。
第二天一大早,安妈妈打电话给马修,再一次谢谢我的邀请,
她说她感觉自己仿佛重生。
电光石火间,我突然感觉自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就是她感觉自己仿佛重生。
我不再于心中替她说的每一句话上色。
在来回的车程中,
因为现在我听得懂法语了,她可以顺畅的和我说话,
这几十年来,她只跟好友帕德丽莎进城看过一部电影,
以及到另一个小镇看过两部电影,
再也没有单独,或跟任何人,一起看过电影、歌剧,有的没的。
艾力克永远在反对她,
帕德丽莎永远在告诉她,这个不对那个不好。
包括这次看能剧,
帕德丽莎也以专家的口吻说了,
你不应该去,这种能剧非常沉闷,不知所谓。
安妈妈跨出了一步~~~~她反抗帕德丽莎了。
我感知到的安妈妈的重生感,
是她突然有点意识到,
原来她是一个有自由意志的独立个体。
只有经过的人能够体会,这是多么强大,强大到在表达上令人感觉无助的改变。
我几乎要哭了。
啊~~!everything happen for a reason!
ReplyDelete是这样的吗
ReplyDelete原来自己认为很不知所谓的感觉
其实是应该被认可的,something...